策展笔记11 | 再逢失眠夜
从展览开幕后至今,我都没有时间把策展笔记继续写下去。此刻是凌晨两点二十六分,我刚刚上完这个夜里的第二趟厕所。我住在定海桥,解决个人问题必须去公共厕所,每次在巷子里穿梭,都忍不住脑补出一出悬疑大戏。
再之前,看了一篇关于江苏大学坠楼学生的推文。九月十月自杀事件层出不穷,隔几天就有一件事情上热搜。巧的是,最近也是电影活动热闹的时候,于是朋友圈里面,一边是认识的人们斩获各种战果的欢喜时刻,另一边则是生命消逝的各种新闻。哼哧哼哧做展的我,夹在两种光景之间,每天守在门边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观众,觉得十分魔幻。
每天要和许多人说话,要完成许多零碎任务。到现在甚至还没有用广角镜头为展览现场拍一张照片。忙不完的事情和写不完的推文,成为了此刻失眠的导火索。上海站活动逐渐收尾,无锡站即将开始。
没有算在预期里面的是上海站临近收尾,多了许多人要见。大多都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不少都很有必要。这是之前预估的时候所忽略的。社交占用的时间多了,做其他事情的时间就少了。
展览视频拍了吗?观众采访做了吗?
账目及时整理了吗?活动记录搞定了吗?
音频视频照片及时备份备注了吗?
……
凡此种种。更不用说还有各种活动需要协调统筹。
展览期间,需要把自己公共化。像分配公共资源那样分配自己。如何把自己被使用的效率最大化,如何满足更多人的不同需求,是自我剥削者的基本功。需要马力全开心无旁骛地投入到这件事情里。当然,也就是这段时间我会随叫随到,有求必应。过了这些日子,躲回书斋逍遥了,谁喊我都不出门。
文债先欠下了。
今年可能是最冷清的一年,
却也是收获最大的一年。
大概有这么几件事情非常值得细说,
比如医生社工和民间从业者都各自以怎样的状态带着怎样的诉求来到这次展览,
比如展览现场出现的亲历者针对各个展品的个性回应,
比如展览形式本身的必要性和局限性,以及面对局限之后可能的调整,
比如线下活动是否有必要完全做成社工活动,
比如互助社的生态和工作方式给我的启发,
比如应对包括躯体化在内的疼痛的干预技术,
比如艺术类活动的团体带领技巧和媒材使用心得……
大概你能看到有的是围绕展览上的人,有的是围绕展览和工作方式,有的则是偏微观的具体技术和手法。
先到这里吧。
天冷了,各位身心都注意保暖。
END